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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心动魄的北宋村突围战

        朱亚民(1916-2012),江苏常州人。1937年参加革命,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时任新四军浙东纵队浦东支队支队长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浦东支队在第一次朱家店战斗后,从上海浦东南汇县转了一圈后向奉贤县转移。1944年3月27日傍晚,雷雨交加,行路困难。10时左右,300人左右的部队终于全部到达了奉贤县北宋地区,这里是比较安全的活动地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,战士们全身湿透,像“落汤鸡”一样。大家立即烧水,洗脚烤火休息。我把几个中队长叫来,安排了晚上的警卫,布置了明天活动的内容,规定如果发生意外各中队下一次集中的地点。这已经是浦东支队的老规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按支队部分配,翁阿坤中队住在宅东南,紧靠便道;赵熊中队住在宅西北,靠近新港;常备大队人数少,与支队部一起住宅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周派出步哨,负责宅边警戒。由于原准备开一次领导人会议,所以这次跟部队一起转移的还有浦委的领导人金子明、海防大队大队长张大鹏以及何亦达等。因太累了,金子明决定会议明天再开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浦东支队的行动被暗藏于北宋的敌伪坐探察觉,情报当晚就被送到驻周浦的日军司令部。敌人连夜调集八路人马倾巢而出,准备把浦东支队彻底围歼在北宋地区,部队却毫无察觉,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大搏斗就在眼前。

        清晨5点多钟,天还蒙蒙亮,中队长赵熊已带战士在场地上出操。这时几个眼尖的士兵,忽然看到宅西口的麦垄里,有一只军犬在探头探脑,后面跟了戴钢盔的两三个穿黄衣裳的人。仔细一看,是日军。情况十分危急,赵熊立即命令举枪射击。枪声打破了浦东清晨的宁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时我还躺着考虑当天的工作,突然听到潘海根在外边与一个人讲:“有情况,快叫朱队长。”话还没有听完,枪声已起。我一骨碌翻下床,一手抓起“快慢机”,一手抓了一条子弹带,毫不犹豫地命令潘海根:“请立即通知鲍季良带领支队部和后勤向东北突围。

        命令翁阿坤中队和赵熊特务中队全力阻击,等群众安全撤退后,翁阿坤部向东南朝黄家长堰一带撤退。赵熊中队带陈金达、李阿全两个区队完成阻击任务后,往西北周家弄一带突围。你跟鲍季良与几位领导一起走,要保证他们安全撤离。”我一连下了三道命令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,与我住在同一屋的金子明、张大鹏等听到枪响也起身了,他们没有武器,穿的是老百姓衣服,与鲍季良带的支队部一起向东北方向撤出。而翁阿坤中队的“九六”式机枪封锁了从东南和南部进犯的敌人。赵熊中队消灭了宅西的敌尖兵,退守民房里抵抗。

        浦东支队最先接触的是离北宋最近的奉城日军宪兵队、警备队和伪中央税警四支队一部。他们遭到浦东支队的突然阻击,基本上被击溃了。而从新场、大团、六灶、周浦、川沙、南桥等地出动的敌人后续部队,因路远,再加上雨天路滑,还未到达。我估计敌人是运用“分进合击”的老办法,既然宅西和宅南先打响,断定敌人还没有达到完全的“合击”,北部、东北和东南敌人还没有赶到,合围圈还没有形成,所以下达了上述命令。如果再耽误几分钟,另几股敌人堵死我们的必经通路,部队就相当危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我把三路突围的部队组织安排好后,率领翁阿坤中队往东南突围。这一方向是从大团、四团过来的敌人。部队由三挺机枪开路,一路猛扫,逼使敌人分散兵力,我抓住一个缺口,迅速带部队向外冲击。一个班占领了北宋东南角的牛车棚,打退敌人多次进攻。敌人就连打数发掷弹筒,把整个牛车棚炸毁,在那里阻击的一个班几乎全部牺牲。

        部队冲过敌人的第一路攻击线后,转小弯,出村宅向东南方向边打边冲。与部队一起撤退的还有许多北宋的群众。洪静贤医生是跟我一起走的,不幸被敌人流弹打中,不能走路,我背起他就走。

        部队对这里的河港、小路非常熟悉,冲出一二千米,敌人已被部队甩开。洪静贤医生看我背着他走得累,几次要求放下,我一直把他背到奉贤县的黄家长堰,到那里已经是中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熊中队这一路战斗也十分激烈。敌人拼命追击,部队节节还击,边打边撤,向西北渡过了界河,又遇到西北方向从新场、周浦过来的敌人,经过两个多小时与敌人的拉锯,终于把前堵后追的敌人甩掉,撤出了战斗。

        浦东支队最先接触的是离北宋最近的奉城日军宪兵队、警备队和伪中央税警四支队一部。他们遭到浦东支队的突然阻击,基本上被击溃了。而从新场、大团、六灶、周浦、川沙、南桥等地出动的敌人后续部队,因路远,再加上雨天路滑,还未到达。我估计敌人是运用“分进合击”的老办法,既然宅西和宅南先打响,断定敌人还没有达到完全的“合击”,北部、东北和东南敌人还没有赶到,合围圈还没有形成,所以下达了上述命令。如果再耽误几分钟,另几股敌人堵死我们的必经通路,部队就相当危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我把三路突围的部队组织安排好后,率领翁阿坤中队往东南突围。这一方向是从大团、四团过来的敌人。部队由三挺机枪开路,一路猛扫,逼使敌人分散兵力,我抓住一个缺口,迅速带部队向外冲击。一个班占领了北宋东南角的牛车棚,打退敌人多次进攻。敌人就连打数发掷弹筒,把整个牛车棚炸毁,在那里阻击的一个班几乎全部牺牲。

        部队冲过敌人的第一路攻击线后,转小弯,出村宅向东南方向边打边冲。与部队一起撤退的还有许多北宋的群众。洪静贤医生是跟我一起走的,不幸被敌人流弹打中,不能走路,我背起他就走。

        部队对这里的河港、小路非常熟悉,冲出一二千米,敌人已被部队甩开。洪静贤医生看我背着他走得累,几次要求放下,我一直把他背到奉贤县的黄家长堰,到那里已经是中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熊中队这一路战斗也十分激烈。敌人拼命追击,部队节节还击,边打边撤,向西北渡过了界河,又遇到西北方向从新场、周浦过来的敌人,经过两个多小时与敌人的拉锯,终于把前堵后追的敌人甩掉,撤出了战斗。

        鲍季良带的支队部这一路,人少走得快,又因为早晨有雾,敌人没有发现。后来,围攻北宋的敌人源源而来。他们以为浦东支队主力还在北宋,继续用密集火力向北宋攻击,一直打到10点多钟,才发现北宋早已空无一人,是自己人在打自己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,敌人动用兵力1000多人,驻上海市区的日军也出动了,打了一上午,据说黄浦江边都能听到枪炮声。我们打得顽强艰苦,伤亡较大,20多名战士英勇牺牲了。令人欣慰的是,北宋的群众无一伤亡。敌人被我们击毙20多人,伤30多人,也付出了惨重代价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战斗教训是深刻的,在这之前,我们接连打了不少胜仗,北宋一带又是浦东支队的游击基地之一,所以思想上不够警惕。其实敌人没有睡觉。我们转移时,不仅坐了船,又没有及时处理部队行军泥路留下的痕迹,被一些暗探察觉,结果遭敌围袭。

        上海解放后,奉贤县人民为了纪念这次突围的成功,缅怀20多名死难烈士,在北宋村战场原址建立了北宋战斗烈士纪念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每次到浦东,总要去看看长眠在那里的战友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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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来源:上海市新四军历史研究会 作者:朱亚民 责任编辑:幽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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