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涓涓父爱滋润我心

    贺敏学(1904-1988),江西永新人。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,1927年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。曾任中共永新县委书记、新四军苏北指挥部参谋处长、第三野战军27军副军长等职。

    贺小平是贺敏学的女儿。

 

    时间过得真快,爸爸贺敏学去世已有二十多年了。望着床头爸爸和我的照片,点点滴滴,许多往事像电影似的在脑海里涌现。

    爸爸身经百战,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,不畏艰难,英勇顽强,多谋善断,屡立战功,赢得了下属的拥戴、同级的敬重、上级的信任。他曾七次负重伤,临终前还有两颗子弹在身上没有取出来。虽然他头上戴着毛泽东称赞的“三个第一”的光环(即武装暴动第一、上井冈山第一、渡长江第一),是为井冈山根据地的建立和发展作出过重大贡献的革命家,但他从不摆功卖老,对党的信念坚定不移,对部下、对家人慈爱有加,温暖体贴。

    我听爸妈说,我出生在江苏海安部队。当时因为是大暑天,妈妈得了产后热,爸爸也同时得了红眼病,眼睛肿了,而我不知什么原因又老是哭,全家都很不太平。请当地土中医来看后不仅没什么效果,还说:“这孩子没用了,不行了”,什么药也没开就走了。爸爸一听急了,但又不敢对妈妈说,就拿身边仅有的十滴水整瓶地给我灌了下去。出乎意料这十滴水还真管用,我不哭了,病也好了-我的命让爸爸奇迹般地给救过来了。

    生下我后,爸妈因工作太的缘故只得将我寄放在奶妈家中,我是在三岁时才回到父母身边的。虽然爸爸常年作战,很少在家,可我们父女感情极好。从小到大,只要爸爸在家,我一直与爸爸睡在一张床上,一直到小学五年级。五年级以后我睡在外间的房间,和爸爸、妈妈只隔一扇门。早晨我一醒就会钻到爸爸被窝里听爸爸给我絮叨,享受依偎在爸爸身边的幸福感觉。我知道爸爸非常爱我,只要我睡在他周边,他就睡得很好、很踏实。实在我们父女聚少离多,我也是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尽量去享受父女相聚的时刻。我读大学时,每当爸爸出差来上海时,他都会要我周六放学后从上海交通大学赶去陪他。但一到周日晚上我要回学校时,他又总是让我再陪他一晚,第二天早晨派车送我回学校,而平时他是不让家人用车的。

    1987年,我出差住在北京国务院第一招待所,爸爸正好在出席人大、政协两会,住在空军招待所,他要我住到他那里去。那时他已得肺癌了,天天低热。我每天晚上睡在外间,听他夜里咳嗽非常担心,进去问他,他总说没关系,并一再让我去睡,怕影响我第二天的工作。省政协处长陈宝元叔叔说:“只要你来了你爸就睡安稳了,我们也轻松了。”

    我还记得小时候在部队,有次爸爸带我骑马去洗澡。回来的路上,他太累睡着了,护着我身体的手松了,我从马背上滑落下来,他立刻惊醒,翻身下马接我,却先摔在了地上,而我则掉在了他的身上。

    爸爸对我的生日记得很牢。有次,姑姑、妈妈和我在院子里乘凉,爸爸晚上开完会九点多钟回来,进门第一句话就是“今天是小平生日,你们吃面条没有?”妈妈说: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爸爸说:“我在开会怎么打电话?”后来姑姑接着说:“那就按苏联的做法,冰淇淋加汽水吧!”那天就用大冰砖和汽水为我补过了生日。

    爸爸平时话语不多,把情感埋在心里。1962年,我大学的第一个寒假,期末考成绩不理想,为了和同学一起复习功课,寒假就不回福州了,爸爸也同意了。可是没想到春节时姑姑、娇娇、海峰、贺麓成夫妇、刘子毅及其女儿、春生(已在福州)都去福州过春节了,爸爸在接到姑姑、娇娇后,在火车站休息室休息时,看来看去后突然哭了。姑姑、娇娇很紧张,娇娇问:“舅舅你怎么了?你哪里不舒服?”爸爸没回答,只是摇摇头。这时妈妈猜到了:“全家都到齐只差小平了。”然后对爸爸说:“你既然想她了,打电话叫她回来就是了。”爸爸还是摇摇头没说话,他心里觉得还是女儿的学习要紧。

    点点滴滴的日常小事,倾注着爸爸对女儿的关爱。爸爸的爱永远温暖着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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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来源:上海市新四军历史研究会 作者:

贺小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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